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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6/29 18:37:00

一九六九年,是我们上山下乡的第二年,我们七个同学从常庄林场分到杜李村已经好几个月了,跟村里的老乡逐渐熟了起来。我们到村里以后没多久,村里回来了一个叫李相钧的复员军人,一同回来的有他媳妇张荣芝,还有一个叫小伟的小男孩,大概也就一岁多。

荣芝人长得很标志漂亮,身材匀称细高,大大的黑眼睛闪闪发光,一头秀发梳成两条辫子飘在身后,很特别的是,她的裤腿中央竟然会有笔直的裤缝,这在农村十分罕见。

李相钧后来当了大队副民兵营长,我们都叫他相钧哥。荣芝长我们几岁,一见到她,我就觉得眼前一亮,她不象农村的姑娘、媳妇那样“土气”,衣着打扮得体,相对也比较时尚,在她身上不知为什么,有种大家闺秀的风范,一看就是有知识、有文化的人,这种人在常庄那个穷乡僻壤是很难看到的。

今年十月十三日,我们十几个当年的知青相约回第二故乡禹县时才知道,荣芝姐出身豪门,是禹县余氏家族十荣兄妹中的最小“一荣”,一生命运多舛。在她身上有一种与当地村民不同的气质,这也就不足为怪了。相钧哥是复员军人,也是见过世面的人,办事干练沉稳,见多识广,但又不张扬。

经过一段时间的按触,我们很说的来,关系很不错,我很喜欢跟她夫妻俩人交往。按村里同龄人的辈份,我们应该管他老婆叫嫂子的,可是因为我跟张荣芝的关系好,平时能说得来,有如亲姐妹一般,所以我就管她叫荣芝姐了,当然了,其他同学还是叫她相钧嫂。

我家兄妹四个,上边有两个哥哥,一个姐姐,大哥长我十八岁,我是家里的老小。因为我从小隨母亲跟大哥辗转东北、武汉、洛阳生活,跟姐姐相处时间短,我们姐妹间相对来说关系就没有那么亲密,而从小跟大哥在一起,是一种既敬重又亲切的感觉,就是像大家说的那样,长兄为父吧!跟荣芝姐就不同了,我们亲密无间,犹如亲姐妹一般。

村里人都以为我们认了干姐妹,其实没有。当年,远离父母亲人,来到贫穷落后的农村,孤立无援,无依无靠,能有一个知心的姐姐是一件幸事,所以我心里早就把她当成亲姐姐了,没事就往她家跑。

几个月后荣芝姐当了大队的赤脚医生,曾经医院进修过。有一阵我经常流鼻血,她还医院医院的医生看过,经化验血小板极低,医生说是造血系统有毛病。我写信给洛阳的大哥,大哥很担心,并寄来很多药,那段时间我天天去她家,荣芝姐天天给我打针,这才好了许多。

荣枝姐的口才不错,那一年大队搞忆苦思甜,先是各家各户做忆苦饭,用红薯渣或者是红薯面做成窝头,用菜叶煮点菜汤,不放油盐吃着真是难以咽下。

下午大队在常庄村召开了忆苦思甜大会,村民们毎人搬一个小板橙,八个生产小队的人都集中在了一起,坐了黑鸦鸦的一大片。忆苦恩甜大会开始了,会场寂静无声,连平时顽皮的孩子也都依偎在大人的怀里静了下来。荣枝姐走上讲台,讲起了父母在旧社会的悲惨经历,有生活的艰辛,有逃荒路上的不易;有生病无药医治的痛苦,有讨饭时挨打被狗咬的悲剧。讲得是激昂悲奋,哭得是昏天黑地。下边的村民,特别是老人、妇女,也哭得一塌糊涂,会场上一片唏嘘。会后大家都同声称赞说荣枝的口才真好,我还以为这是她家的亲身经历呢。

会后好久,我才知道这是上面找的发言材料,真佩服她的口才呀!讲得如同她的亲身经历一样。(备注:今年十月十三日回禹县时,我听说了余家大院的故事,这才知道荣芝姐是个苦命的人,她爷爷余化彦和父亲余宝田都是禹州商界名人,父亲一九四四年残遭日本鬼子杀害时,她还在母亲腹中尚未出生。父亲死后家道逐渐败落,她出生后不久,母亲带她改嫁乡下,生活极其艰辛不易,演讲时触痛了她的心底,所以才那么伤心难过。)

这时的荣枝姐,脸上洋溢着初为人妻、初为人母的幸福。

一段时间以后,河南省电台来禹县招无线电专业人员,相钧哥在部队就是搞无线电的,顺理成章就去了河南电台,当时建了一个军用电台,基地就设在神垕,培训班在荥阳。谁知道,相钧哥这一去就成了别离……,其中的真相究竟是什么?至今在我心里还是一个迷。也许,这是那个时代的一个悲剧?这件事,彻底改变了荣芝姐和整个家庭的命运。相钧哥走后还不到半年,我们就招工回城了,后事我也就不得而知了。

这时的荣枝姐,孤儿寡母,生活艰辛,滿脸憔悴,沉重的生活和精神压力让她陷于困境。

记得有一次我回洛阳探亲,几天后又回来了几个同学,荣枝姐她婆婆叫人捎信给我,让我帮着给她家老二买一条凡尔丁(当时比较时尚的化纤布料)裤子料,老二该找媳妇了,要当见面礼。

那时候是计划经济的年代,买什么都要凭票。买棉布要布票,买油要油票,买粮要粮票,有好多东西要工业券,像自行车、缝纫机、手表等等都要工业券。我到商店问了一下,买一米凡尔丁要二分工业劵,当时城市居民一年一个人只有两张工业券,一张工业劵是十分,如果想买一个大件,全家人的工业劵加起来也不够用。我回家以后跟大嫂讲了这件事,告诉她想要二分工业劵给农村的老乡买一米凡尔丁裤料。大嫂说:“咱家刚买了缝纫机,工业券都用完了。”听了大嫂的话,我失望极了。钱没了可以管别人借,工业券没了可没人借给你,太金贵太少了啊!

回农村以后,荣枝姐她婆婆虽然嘴上说没事、没事,可我也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失望,我更是十分愧疚,连老人家这么小的一个忙也没能帮上。这种发自内心的愧疚,一直伴随着我。我心中暗想:等到什么时候我有能力了,再回禹县时,我一定用其他方式来弥补一下。但是,回城五十年了,阴差阳错种种原因回乡的愿望一直未能实现,这也是五十年来最大的遗憾。

五十年前的十月十八日,我们柴油机厂中学和长春路办事处的十几位知青,响应毛主席:“知识青年到农村去,接受贪下中农的再教育,很有必要”的号召,跟洛阳市老三届的初中、高中应届毕业生一起上山下乡了。

我们做为洛阳市第一批上山下乡的知青,一群十七、八岁的学生来到常庄插队落户了,从此,我们就有了一个特殊的名字——知青。

知青

知青,是一个特殊的、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群体,是历史的产物。在常庄的三年里,我们从麦苗、韭菜都分不清的城市学生,在乡亲们的帮助下,学会了做饭、洗衣,割麦、锄地,跟大家一样出工干活,自食其力。在乡亲们的身上学到了纯朴善良、勤劳吃苦的优良作风。常庄的田地里,留下了我们劳动的汗水,常庄的小路上,留下了我们青春的足迹。

三年的知青生活,在我们的人生经历中,留下了深深的印记,这是一段永远也割不断的回忆。回城以后,大家都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忙碌,都有了家庭,有了儿女。退休后更是各奔东西,上有年迈的父母需要护理,下有孙子、外孙需要帮忙照顾。尽管我们分散在全国各地,但是时间和距离隔不断我们对常庄深深的思念之情。

下乡禹县的同学相聚小木屋一起商议重返第二故乡——禹县的事谊

去年五月份分散到全国各地的同学回洛阳相聚,大家又提出了回禹县的事宜,一致同意到下乡五十年之际,回第二故乡看看去。说着容易,可是回城五十年了,和村里完全失去了联系,怎么回去?几经周折,通过县,古城镇联系到了村支书,但是几个月后支书患病,又断了联系。

四月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,给相钧哥的二弟写了一封信,因二弟患老年痴呆,村里把信转到了小弟手里。我没有想到的是,小弟新庆因一次事故中成了残疾,下肢瘫痪不能行走,是他拖着伤残的躯体,与村委会联系,一次次打电话,联系了在外打工的当年小伙,联系了村里出嫁的闺女,促成了我们的返乡之旅。

一封不知能否收到,但又充满期待的信。

在下乡五十年之际,同学们从上海、北京、重庆、郑州等地赶回洛阳,我们一起回到了这里,回到我们离开五十年的:第二故乡——常庄,来看看久别的乡亲,来看看魂牵梦绕的土地。一踏上常庄的土地,我们就被村民的热情深深感动。

老乡们在村头拉起了欢迎的横幅,电线杆上也贴上了欢迎的标语,就像过节一样欢迎我们回家。一张张热情的笑脸,一颗颗滚烫的泪珠,一双双紧握的双手,记下了我们和乡亲们永恒不变的深厚感情。临走时,乡亲们把一捆捆粉条,一包包花生,一壶壶香油硬塞进我们的车里……滿滿的诚意让我们感动不已。镇政府的领导听说我们回去,推掉了所有的会议,连自己亲侄女的婚礼都没参加,来参加大队为我们举行的欢迎仪式。还有两位记者朋友全程给我们照相,我们走后还没到酒店,就把拍摄的照片制做成美篇发给了我。这次返乡之行,我们收获的,除了感动还是感动热情相拥。

快走吧!回我们的老屋看看去!

快点,村里等着给我们开欢迎会呢!

给村委会送上骆驼和马,让骆驼给家乡驼来好运,让家乡的事业马到成功!

给镇里送上骆驼,希望镇领导象沙漠之舟骆驼一样,不畏艰难困苦;象骏马一样脚踏实地,带领群众腾飞致富。

拿着吧!这是阿姨保存了五十年的,你和你妈妈的照片!

今年四月,李巍参加余氏家族洛阳聚会,我们电话约定在航空大厦见上一面。那天,当他从马路对面走过来时,我一眼就认定是他。他跟相钧哥眉目神情长得很像,就连走路的姿式都神似。只是个子高一些,可能是荣芝姐的遗传基因在里面,他妈妈个子就不婑。当听他叫了一声“冬香姨”,我心里顿时暖暖的。这段时间,不论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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